〈徐復觀美學思想初探--讀《中國藝術精神》〉,張法,「徐復觀思想與現代儒學發展學術討論會」論文,1995 年 8 月 29 至 31 日,後收入《徐復觀與中國文化》,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 年 7 月。

按,《中國藝術精神》於 1966 年 2 月由台中中央書局初版。是文開篇說: 「《中國藝術精神》顯出了徐復觀以哲人眼光看藝術而來的一種獨特而又深邃的學術氣魄」,從:一形式風韵:筆不周而意已周;內容通 脫:超越有限性的形而上關懷;三、世界語境中的對話;四、藝術 精神與現代社會等四點分析,認為「徐先生把整個中國繪畫的歷史主線歸於對莊子精神的發揚光大,但又并不把它與整個中國藝術精神對起來」;「目的很嚴肅、很鮮明,就是要有助於文化和人格的現代塑造」;「拈出中國藝術精神,認為有益於當今人類的處境。這是徐著中又一個通過古今對話以激發思考的用意」。

 

〈怎樣探討中國藝術精神:評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的幾個觀點〉,章啟群,《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第 2 期,2000 年。

按,是篇認為徐氏「提出莊子精神是中國純藝術的精神」,「沒有在本質 上揭示《莊子》對於中國藝術精神的內在影響」。提出:「《莊子》的 『道』與中國藝術精神的最高意境是否相同」,「《莊子》中的得『道』 者是否具有一種藝術的精神或境界」,「《莊子》有自然美的觀念嗎」等三個問題,最後說:「徐復觀先生還忽略了《莊子》與中國藝術的一個中介--魏晉玄學。在郭象的哲學中,《莊子》思想得到一次根本的改造和轉換。」

 

〈儒家樂教與中國藝術精神: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讀後〉,孫邦金,《武漢大學學報(人文科學版)》,第 1 期,2002 年,頁 75-78。

按,是篇延續「中國藝術精神能否以道家為精髓和根本」的問題,提出三個問題;一是繪畫藝術能否充分詮表道家思想及中國藝術精神, 理由是「由於藝術形式多元化的事實,用藝術精神來理解老莊思想可以,但以道家的藝術精神來代表中國的藝術精神就有歸約主義的傾向。」二是徐氏在處理藝術形式的世俗性與本質的超越性之間的關係時,有偏重本質的極端傾向。三是藝術精神獲取的道路問題。 認為「樂教的精神資源與其它藝術形式一道持續地成就著中國的藝術精神和人生」,而「徐氏僅從儒家樂教的衰落推導出儒家的藝術精神的斷裂和缺失,是有其片面性與局限性的。」

 

〈中國藝術精神研究的「偏」和「全」:評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主體研究的 失誤〉,孫琪,《廣東第二師範學院學報》,第 4 期,2004 年 7 月,頁 115-117。

按,是篇認為「明確標舉中國藝術精神並展開深入探討,徐復觀是第一 人。他的《中國藝術精神》一書自 1966 年在台灣第一次版,即刻引起學界的關注。雖然一直以來學者們都對其褒貶不一,但不可否認,不管是從其發前人所未發的觀點,還是從其探討中國藝術精神的路向來看,該書都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提出「徐復觀所闡釋的中國藝術精神實以道家(確切地說是莊子)為精髓和根本,最終于中國傳統山水畫上得到了純粹的落實。這一研究路線看似順理成章,但實際上却將中國藝術精神簡單化了,有以偏概全之嫌。」得出「徐氏一方面因為從藝術精神的主體出發,從而抓住中國文化的本質;另一方面又因為將主體純而又純化,從而導致除莊子和山水畫之外,藝術精神有其他方面的表現均被排除。徐先生的《中國藝術精神》一書似乎更應名之為《莊子與中國藝術精神》之類」的看法,肯定徐氏「闡釋了中國藝術精神之重要一面,因而也抓住了中國藝術的一些根本的東西,為我們繼續探討這一問題提供了方法上的重要啟示」。

 

〈讀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張志偉《博覽群書》,第 4 期,2005 年。

按,是篇認為徐氏「很像當年的心學大師王陽明,他們有著共同的學者和將軍的人生經歷,都能夠從知行合一的深切體驗中去把握精神的體用關係。王陽明從『心』出發,做學問以致良知;徐復觀也是從 『心』出發,做學問以彰顯天下之公器」。取徐氏在《中國藝術精神》 中的說詞,分別說明「中國藝術的自覺起於鑒識之風」、「莊學精神開啟中國山水畫」、「禪與莊,誰代表中國藝術精神?」、「中國藝術精神」、「文人畫與文人」等議題,最後贊揚徐氏之書「還辨析、校正了許多前人的考證錯誤,澄清了許多前人的繪事公案。」提出中國畫家「把水墨轉向西方藝術精神,以圖出新」之際的反思。

 

〈為人生的藝術:簡評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夏明釗,《寧波職業技術學院學報》,第 10 卷第 3 期,2006 年 6 月,頁 71-73+85;又見《中國文化月刊》,第 308 期,2006 年 8 月,頁 34-42。

按,是篇介紹徐氏《中國藝術精神》「寫作目的和寫作方法」:「全是用『事實』說話,按『歷史發展』的順序排列有關事實」;分析是書「基本架構和結論的科學性、獨創性」,認為「第一、二兩章是全書的礎石和基幹」,「第三章以下,可以看作都是為第二竨作證、舉例。可見第二章又是全書的實際綱維」,「働者這個結論--中國藝術精神是『為人生的藝術』」。最後說明該書「現實意義」在於「是一部本土化的著作」,「作者決不是一個偏狹的民族主義者,也不是一個抱殘守缺的保守主義者」;但仍有其不足,一是「本書有八章是專門談畫,這對本書的標題而言,有點不相對稱」,一是「孔、莊何以能共同組成 『為人生的藝術』精神」。

 

〈再論怎樣探討中國藝術精神--評《中國藝術精神》兼與章啟群諸先生商榷〉,劉建平,《社會科學評論》2008 年第 1 期,頁 42-47。

按,是篇認為章啟群〈怎樣探討中國藝術精神:評徐復觀《中國藝術精 神》的幾個觀點〉所論,是「試圖通過西方哲學的視角來解讀《莊子》和中國藝精神,以西方二元認識論和審美論去解讀《莊子》的 『道』和藝術境界」,「造成一些誤解」,及「理解上的偏差」,而「再加以澄清」。 分別從;「對『中國藝術精神』和『生活的藝術精神』」、 「《莊子》的『道』是中國藝術精神的最高境界」、「『得道者』具有藝術精神或境界」三點提出其「商榷」,最後說明「徐復觀探討中國藝術精神有以下幾個層面的涵義」,即藝術精神文化論、藝術精神心性論、藝術精《莊子》論。

 

〈手心兩忘,技道合一:評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兼與鄒元江先生商榷〉, 劉建平,《文藝理論研究》,第 4 期,2008 年 7 月,頁 38-42。

按,是篇就鄒元江〈必極工而後能寫意--對《中國藝術精神》的反 思之一〉的說法,是「脫離了徐復觀生活的時代背景,忽略了徐復觀寫作《中國藝術精神》有其特定的發言對象」,所得出的 「必極工而後能寫意」見解,是造成了「誤讀」和「有失偏頗 的結論」,所提出的辨析。分別從一、「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 的發言對象」,指出:「徐氏在《中國藝術精神》中的藝術思想, 是承接 1961 年台灣『現代藝術論戰』而來,其發言對象是台灣的現代藝術家,所以他無須在技術問題上多著墨。」二、「『 極 工』與『寫意』之間的關係」,認為「二者並非是因果關係」,「也不是條件關係」,「在中西藝術的評判標準中,技術從來不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中西藝術雖歷史淵源、風格流派不同,然都追求繪畫中之『意味』」。三、「『手心兩忘』境界下的藝術傑作」, 以顏真卿〈祭侄文稿〉及王羲之〈蘭亭序〉為例說明之。

 

〈藝術中的精神:讀徐復觀《中國藝術精神》〉,王麗梅,《大眾文藝》,第 7 期,2013 年 8 月,頁 43-44。

按,是篇延續「中國藝術精神能否以道家為精髓和根本」的問題,對於「徐復觀是現代新儒學大師,為什麼會將莊子推崇的『道』來指代 中國的『純藝術精神』」,提出三個問題:「文人畫藝術能否充分代表中國藝術」、「文人畫藝術能否充分詮釋道家思想及中國藝術精神」、 「藝術家人格修養的完善等於藝術精神之最高境界的實現」。第一點 是「徐先生將民間藝術這支重要的生力軍給排斥在外」,「在宋元山水畫成熟以前,國人的藝術精神是處於怎樣的一個狀態」;第二點是 「虛靜;自然、安寧是中國山水畫追求的至高境界,這也符合道家所推崇的心齋的『虛』、『靜』、『明』,但這並不能就此得出其代表了中國藝術的最高追求之結合。因為這只是一個精神形式追求方面的契合,而道家哲學涵藝了人生追求的全部。……用藝術精神來理解莊子的思想可以,但用莊子所倡導的哲學精神來涵蓋中國的藝術精神這其中難免以偏概全,具有歸約主義的傾向。」第三點是「人格修養的工夫,藝術精神是由反省而來,並在具體生命的心、性中得 到證實;中國藝術精神是以精神的自由解放為指歸,精神的自由解放中國藝術精神最終得以實現。這使得中國古代的藝術修養往往與人格修養相伴而行,……徐先生似乎遺漏了一個重要的內容,那就是技與藝的問題。」最後乃推崇「徐先生在研究中將藝術與哲學作 了很好的結合,闡釋了中國藝術精神中重要一面,揭示了中國藝術內部蘊藏的很多本質性的東西,很多方法是開創性的,為後人繼續探討該問題提供非常重要的啟示」。

 

引自:謝鶯興(2016)。徐復觀教授研究資料彙編--近人評論專書之部。東海大學圖書館館刊,6,72-76。